Thursday, November 27, 2008

美空雲雀

看著藍天空 穿了一個洞
有誰還可以信奉
同病抱擁 扶持上進
天下為公 靠携手相信


經濟日報 20081126
2008 年最後一個 Moov Live 歌手何韻詩,上星期率先唱 12 月中面世的大碟《Ten Days in the Mad House》新歌,今天開始在 moov 網站播出。每次出碟都有話要說的她,這次化身來自青山的黛瑪,從房間走出世界,沿途細看比瘋人院更瘋狂的現實。阿詩選擇了與以往 Moov Live 不一樣的開幕形式,全場燈光關掉,她像舞台劇演員無聲坐在台上,透過影像讓觀眾投入黛瑪的世界,才開口唱《青山黛瑪》第一句歌詞:「你是有病的,所以被寵愛。」瘋狂,對她來說是一鏡兩面。「瘋狂的界在哪裏?在我看來,一個人一輩子做不喜歡的工作,每晚靠安眠藥入睡;或者一個只顧賺錢的人,棄老婆仔女朋友於不顧,也是精神病。到最後,也是接納這世界有很多跟自己不同的人吧。」撫平社會裂痕上一次訪問,阿詩已透露新碟「向世界出發」,不過述說社會的方法很多。「像 Beyond 的控訴、達明一派的冷嘲遠觀。我與(好友兼智囊)麥婉欣都不想指責誰,只想撫平裂痕。」所以青山這地方只是引子,更重要的是,黛瑪以好奇眼光飽覽眾生。「例如有些歌講排隊的怪現象,想說羊群心理;又如《少年維特》及《堂吉訶德》寫小朋友沉迷打機、上網,只是心靈脆弱、脫離現實。」當然也有美好的一面,如《安妮寶貝》,寫貧窮但美麗的孩子,教人感動。黃偉文填詞的《美空雲雀》則是黛瑪整個旅程的結論,也是阿詩的期許。「世界雖然殘酷,但不是沒希望。最初做這張碟,曾想過 Pandora,s Box,當盒子打開,很多 bad values 冒出來,但其實最後還是隱藏了 good values,是人心底的一點光,只在乎你肯不肯多走一步。」紀錄片為民發聲這張大碟用了好多意象、隱喻,如麥婉欣主理的紀錄片《十日談》,便套用意大利文藝復興時代薄伽丘名作《Decameron》。此書寫瘟疫年代,眾人上山避劫,說了近百個故事打發時間,反映當下社會。阿詩與麥婉欣亦透過香港社區組織協會(SOCO),協助聯絡、安排她們落區,深入了解精神病康復者的生活,拍成紀錄片作慈善用途。「我們的用意也是在這『瘟疫』年代,進入這些朋友的生活,從他們的故事認識社會。」從中阿詩聽了好多故事,如患難見真情的男女露宿者,也有受丈夫包二奶打擊的女子,平凡中透不平凡。至於思維行徑有悖常理的藝術工作者,同被視為瘋狂。「舉例說,世界知名的畫家蛙王(郭孟浩),做法每每令人奇怪。我們一行人跟他做訪問,要先戴他的眼鏡,看他的作品,一般人也許就認為他瘋了。」紀錄片只想帶出一個簡單道理:「這世界總有人與一般人不同,難道因為這樣,就沒空間接納他們?能否多些包容?」換音樂班底大碟概念是黛瑪從青山走出人間,音樂上何韻詩亦走到新境地,暫別青山大樂隊,換上陳奐仁加何秉舜。「他倆從未合作過,一個率性,一個有規有矩、井井有條,放在一起會發生甚麼事?這樣做亦因為我想打破既有框框,放低包袱,也放下所有商業計算。要跨越自己就得由零出發,用心感受音樂是否最好,放開一些,總有另一些 reborn。」在 Moov Live 聽到的實驗結果,是一些從未在何韻詩唱片聽過的音樂。阿詩笑言奔放自由的陳奐仁,這次迫出她的潛能。「他寫歌完全沒理會我感受,尤其個 range。收到《青山黛瑪》與《美空雲雀》時,我第一個反應是:『嘩,咁高音,點唱呀?要降 key 先掂!』去到最後照試,竟然又唱到,證明一直都是自己給自己限制。」阿詩這次的心得,還是那一句,人若能拋開掛慮,就能步行到下一個階段。
灌錄《Ten Days in the Mad House》之前,阿詩還拍了劉偉強執導,劉德華、舒淇合演的《游龍戲鳳》,劉導演亦賞面出席這次 Moov Live。阿詩也知劉導演曾是夾 band 發燒友:「他經常提起,哈哈。(對你的演出有何評價?)他只說:『嗯,very good。』」戲中笑位落在阿詩身上,最初她也擔心能否勝任。「但既然大家覺得我 handle 到,就拋開顧慮不理好醜,試了才算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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